第十章:一夜难眠

    夏如暖从包里掏出银行卡给叶暖,被叶暖冷冷地拒绝,“不用了,妈,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吃的好不好,住的好不好,我来告诉你,我住的好,吃的会更加好,你回去吧,免得被老爹发现了,会骂死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暖暖,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妈,谢谢你请我们吃个饭,还有,请你回去吧,时间很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暖暖,妈妈一直想你,想你连睡个觉没法睡好,我在想,你在那边,会不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妈,我已经长大了,不必你担心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叶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,她觉得坐着,说多一句,只是会心软,心软到原谅了妈。

    可是看着夏如暖那哀伤的眼神,叶暖没法正视她的眼神,于是站起来,拉着林丹,“丹丹,我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暖暖,阿姨……”

    林丹之前没明白她们说什么,经过她们聊的话题,察觉到了什么,好像仿佛明白了她们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丹丹,你必须跟我回去,要么我自己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阿姨,我……”

    林丹有点为难,面对叶暖心情不太好的表情,犹豫,毕竟她们是母女,相见不容易,可是为什么,搞成这样奇怪的气氛。

    “那麻烦你照顾暖暖,陪她回去吧,我没事,等下也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夏如暖没有打算要继续留着叶暖坐下来说,她从叶暖的神情和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毕竟了解她多年,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呢。

    “那,阿姨,我陪暖暖回去,你路上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夏如暖目送叶暖和林丹离开,这时候,她突然捂着胸口,微微绞痛到脸上显露痛苦,直到服务员上前问没事吗?

    她摆摆手,站起,拿着包走去外。

    街上,没这么多的人,叶暖快步往前走,林丹一路上,跟着她的脚步,真是跟不上,差点走摔。

    “暖暖,你走慢点,我几乎要跟不上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暖暖……”

    街上回荡着林丹的忍不住吼道起来。

    “暖暖,你耳聋了啊,没听到我在叫着你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叶暖突然停下脚步,林丹走到她面前,叉着腰喘着气。

    “丹丹,我心情不好,你叫着声音干嘛大,”

    “我多次喊你,你听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丹丹,我告诉你,我心情非常非常不好,不要吵我。”

    “行,我不吵你了。”

    林丹拿她无奈,大步擦过,整个人已经快步走远了,丢下叶暖一人忍不住撅起嘴。

    叶暖走着,看到林丹站在对面的路边等着她,朝着她看了看,一脸好像不放心。

    这小妮子,真会担心自己。

    红灯突然闪烁着,是在提醒准备要跳到绿灯的时候。

    叶暖一步路过马路中间,谁知突然冒出一辆轿车从弯角开过来。

    “暖暖,小心车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林丹发觉到,朝着走过来的叶暖喊着,“暖暖,请看车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叶暖发觉到,往后几步,轿车与她很近,而擦肩过去了,幸好没有撞到她一身了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林丹看着左右没来的车,紧张地跑过去扶着叶暖,“我早知道你这个人是不安全的,以后走路看好车,之前真是把我吓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叶暖摇着头,和林丹走过去,走到路旁。

    车上开着的少年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他猛的踩着汽油停下,赶紧推开车门下去一看,根本没人。

    街上,安静到无车,就只有他一个人,站着看着四周。

    一个少女的影子跳跃在眸底,随着回忆的画面,变得深刻。

    呵?你说的后会无期,我还是不信呢,没想到在这时候一瞬间看到了你。

    少年微微露出自嘲的笑意,觉得自己想多了,才会产生了幻觉。

    哪来的人影,哪来不小心撞到的人影,只不过是路人摆了。

    后想着,他再次上了车,看到车身侧的后镜,在黑夜的路灯下,反射模糊的两个影子。

    没仔细一看是谁,他启动车,扬尘离去。

    一到公寓,林丹推开门扑上床上,拍着肚子,“饱死我了,阿姨真热情,看看你,把阿姨弄得折磨到脸色快枯黄了。”

    “丹丹,再说一句。”

    叶暖回头看着林丹,她恨不得上去把她打死算了,在她心烦的面前,总是提着妈的事情,这是要激发她的怒火吧?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,早点睡了,明天早起不要迟到,暖暖,别连累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叶暖说着,突然担心妈,她就是很倔的,每次在妈面前总要她来照顾她的心情,可是一想着,她觉得自己的话,确实是伤害到妈。

    一夜,翻来覆去,叶暖的睡意没了,脑海里都是和妈的对话,还有妈的表情。

    她的心,突然无比的难过。

    夏如暖很晚回到家,阿嫂站在门口等候她来多久,后看到夏如暖进来,“夫人,先生在客厅等你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嗯,给他泡了茶吗?”

    “马上,正好端着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夏如暖说着,她知道,叶飞龙肯定在那边生闷气,想必还是心疼女儿叶暖吧。

    阿嫂泡好茶交给夏如暖,说,“夫人,我先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夏如暖点头,端着泡好的茶进客厅,放茶几,绕过走到叶飞龙身边坐下,“我说你这么晚了,还不早点睡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这么晚才回来?是不是去见叶暖了?”

    “不瞒你说,我确实是去见了叶暖,这孩子,气在头上,你说,我心疼她来不及呢,暖暖在那边生活,我真的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,总是惯着她,早晚会害死她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,叶飞龙的眼神充满着无奈。

    “如果,公司撑不住的话,想着我们的以后生活,更别说能给叶暖一个好日子过,如暖,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?”

    叶飞龙拍着胸口,说话的时候,连脸变得涨红起来,“你知不知道,公司处在不怎么乐观的程度,你说,养出了败家女,还要不要以后的好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飞龙,我什么都懂,从小到大你有一次关心过暖暖吗?”

    夏如暖从茶几拿过来泡好的茶给他喝,“喝吧,我想暖暖在辰希的照顾下,也许会收敛一下毛病。”

    “最好希望是。”

    叶飞龙边喝边说着,他想起车辰希,自从他幼小来过家里,他对他的感觉是,将来他肯定是掌握风雨颠覆的时机,也许,叶暖在他那边会受益匪浅。

    这是他只是希望叶暖这个毛病早点改掉,最好在没改掉之前别回来跨倒他的公司。

    一夜,叶飞龙几次的叹息,夏如暖在一旁沉默。

    他们担心的一个人,是叶暖。

    在夜里,病房变得令人感到孤独感,百倍袭心。一个少女倦着角落,眨着睁大恐惧的眸子看着四周。

    脚步从远而近,惊扰少女,眸子变得无比扩大的害怕。

    门突然被打开,病房里漆黑一片,只有外面的日光灯在照着,整个人出现在门口,被日光灯照的引起影子。

    “娜娜。”

    听清熟悉的声音,少女微微犹豫地从角落爬过来,爬上床上,那是她最熟悉,最不陌生感的接触人。

    车辰希按着开关灯键,提着买好的冰淇淋盆,是车辰娜最爱吃的。

    “娜娜,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?”

    他脸上褪去原本的冷漠,换上一个孩子气的笑脸,走到车辰娜身边坐下,看到她病服被地上的脏尘弄脏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,脏乎乎,不变。”

    说着,车辰希把冰淇淋盆和勺子放在车辰娜手心里,“娜娜,你爱吃的,以前你总是缠绕着我给你去买过来,后来我骑着自行车去买过来的时候,在路上弄伤了,哭的特别伤心,你安慰我说,不哭不哭,哥。”

    他边说着,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,车辰娜突然伸出手,抚摸着他眼角的泪水,“哥,不哭。”

    就像以前,她这么说,不哭不哭,哥。

    相似的感觉,令车辰希一惊,“娜娜,你想起来啊?”

    车辰娜突然收回手,嘴唇发抖,视线变得无比的惊慌,“我……不要吃……冰淇淋。”

    说着,随手一扔地上,冰淇淋弄脏了地。

    “娜娜?”

    车辰希没明白车辰娜的动作是怎么回事,正好医生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“车先生,请你跟我去外面谈一下。”

    站在走廊上,医生讲着之前车辰娜突然大变的原因,“刚才车小姐,处在回忆的模糊徘徊,也许,有个画面刺激到她的神经,她之前的反应是会伤害到别人的,只是车先生你,还是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医生是在简单地来说,车辰娜有可能会变得偏激,从处在回忆的徘徊,每个画面,是她内心反射的恐惧。

    她会在哪天被刺激到每个神经,会站起来,去打死别人。

    车辰希微微沉默,听完医生的分析情况,后问,“还有什么办法,能让娜娜不再被受刺激?”

    “要看她的造化了,我们是谁也没法帮她度过一关,对吧?车小姐,也许是在逃避回忆,避开画面的刺激,也许,她不肯想起,也不愿恢复记忆,既然是这样的话,车先生,尽快要和她配合一下,助她从偏激走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……哪怕尽量,我就是让娜娜,回到原来的她。”